（九）乐队初成（2 / 2）

柯峻似乎对于柯佳潼总是很放心，而且在她面前，柯峻也从来都没有任何的心理防备，柯峻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感觉，但现在不是挑明的时候，而且他似乎更喜欢现在这种感觉。

他先是拿出了雷达石，然后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刚才的情况，柯佳潼赶紧拿过来把玩了一会。然后他非常细致地讲述了自己从见到叔叔柯奕承，到前几天见到那个类似女孩魂魄的东西，包括被警察询问的细节，柯峻都说的非常详细。

柯佳潼的眼睛越瞪越大，一个讲得上头，一个听得入迷，俩人连炒面什么时候端上来的都不知道。

柯峻终于一股脑地把这几天的事都讲完，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，柯佳潼已经听得完全着迷了。

“天啊，原来我小时候猜的没错，你一家人果然都是灵媒。”柯佳潼现在看柯峻的眼神让柯峻有些不自在。

“先吃饭吧，都凉了。”柯峻用筷子敲了敲装着炒面的金属餐盘。

柯佳潼也是回过神来，还是像小时候那样，端起自己的餐盘，把大概四分之一的面拨到了柯峻的盘子里。

柯峻笑了笑，这是他俩从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，小的时候柯峻过得很拮据，但他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又多，经常在外面吃摊的时候想点两份又不舍得花钱，就经常吃不饱。

后来柯佳潼发现了之后，就会在他俩吃饭的时候自己也要大份，然后把自己多出的那些拨给柯峻，这么多年来，这个习惯一直没变。

吃了一会，柯佳潼突然说道：“那你说，刚才这块石头亮了，不会那个额......被种植者，就是杀这个女孩的凶手吧。”

“这，有可能，但不一定啊，也不是说这世上所有的凶手都是被种植者，还是普通人占大多数，被种植者可能一座城市里也不一定有两个三个的。”柯峻解释说。

“是啊，但是分尸啊，还取出人的内脏，这哪是普通人能做出的事情啊。”柯佳潼撇了撇嘴。

吃过饭后，柯佳潼表示要去柯峻的公寓看看，主要是为了看那些什么显像水之类的东西。而且表示自己明天没课，今晚就住C市，第二天顺便在C市四处逛逛。

柯峻一时无语，自己那可就一张床啊，虽说自己可以睡沙发，但这么多年，可还从来没有和柯佳潼同处一室过过夜啊。

柯佳潼看出了柯峻的尴尬，“喂，想什么美事呢，我看完就自己去住酒店了。”

柯峻憨憨地笑了笑，心里居然又有那么一点失落。

吃过饭后，二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柯峻的公寓走，就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，柯峻老远就看到了那个女孩，在向他们的方向飘了过来。

“她来了，”说着柯峻不自觉地拉了拉柯佳潼的手。

柯佳潼当然知道柯峻说的是什么，立刻紧张起来，加上自己也看不见柯峻说的东西，就更害怕了。

“她在哪啊，就在我们身边吗？”柯佳潼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
“没有，还没到咱们面前，但快了。”柯峻一边盯着它，一边说道。

但让柯峻一下子冷汗直冒的是，柯峻发现那个女孩在向这边飘的时候，好像是在一直盯着自己，因为它的目光会随着与柯峻距离和角度的变化而移动，这让柯峻更加确定了，它有意识。

已经两个绿灯了，二人一直没有动，站在原地像是那个小区域的时间被暂停了一样，如果这个时候旁边有人，肯定会被他们两人吓跑。

“她走了吗？”柯佳潼已经有了一点哭腔。

柯峻咽了咽口水:“她在咱们头顶绕圈。”

柯佳潼已经受不了了，刚想跑，被柯峻一把拉住，“没事，别跑，她好像有事要和我说，对咱们没有恶意。”

当柯峻说完这话，女孩好像终于等到柯峻明白她的意思，然后朝着柯峻他们来的方向飘去，但速度并不快，像是等着他们跟上。

“走，咱们跟上她。”柯峻说着便带着柯佳潼转身跟上。

柯峻明白，这个女孩是在带着自己去找什么，他已经想好等会到地方，就让柯佳潼在外面等着，他很确定柯佳潼根本无法接受已经腐烂的尸块。

这次，柯峻被带到了一个下水道盖面前，他没有犹豫，从四周看了看，找来一根较为结实粗壮的树枝，插进了圆形下水道盖的眼里，然后试了试，由于凶手之前抛尸时打开，所以非常松动，柯峻一下就给拽了起来，扔到了一边，盖子一掀开，下水道的味道，夹着尸臭味直接顶得柯峻捏紧了鼻子，柯佳潼更是已经到一边干呕去了。

柯峻没有忘记柯奕承的话，赶紧从微信上给他发了个定位。

然后从兜里拿出三个口罩，全都带上，“你就在这别到处乱跑，等会我叔叔就来了，别害怕，她不会伤害你的，我一会就上来。”

柯佳潼眼里有些泪花地点了点头。

柯峻摸了摸她的头，便顺着下水道里的梯子，爬了下去。

即便是带着三层口罩，隔绝了下水道的臭味，但尸臭味却还是能闻到。柯峻强忍着，下到了最下面，打开了手机的手电，四处看了看，没看到什么异常，那女孩也已经跟着飘了下来，然后给柯峻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