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十一）第二个死者（1 / 2）
旁听课上完，柯峻揉了揉已经过载的脑袋，心想得赶紧找个时间好好补一补这些内容，要不这听起来越来越累，要跟不上节奏了。
随手拿起电话，打给了柯佳潼：“喂，你现在在哪呢？”
那边传来了柯佳潼不大自然的声音：“额，我在商场呢，你......下课了？”
柯峻立刻想到上午的事，笑了笑说道：“别别扭了，又没看到什么，晚上想吃什么啊。”
柯佳潼隔着电话脸已经红了，说了句随便就挂掉了电话。
柯峻心想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商场啊，于是微信询问后，才赶紧路边打了个车。
吃饭的时候，柯佳潼就一直避免和柯峻对视，二人其实对对方都互有好感，而且也都心知肚明，但早上的尴尬还是让柯佳潼有些不自然。
但柯峻心里其实是开心的，柯佳潼现在的反应更让他确定了对方也喜欢自己，之前一直没有想过表白是因为柯峻觉得自己的物质条件不够好，手里也没什么零花钱，总不能谈个恋爱出去都是姑娘花钱吧。本想着警校毕业开始挣钱之后就向柯佳潼表白，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，自己已经有了现阶段比较满意的收入，以后的道路也逐渐。
而且应该是萧老师私下和这边说过自己的情况，第一个月的工资居然是签合同那天就预支的。
柯峻感觉一切时机都已成熟，他这几天也在想怎样和柯佳潼告白比较好，毕竟年轻男女，柯峻还是想尽可能搞得浪漫一点。
这时候，柯佳潼也是想找个理由缓和一下比较尴尬的气氛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，“你快看看，这是我今天白天用电脑，剪辑制作的咱们第一天唱歌的视频，准备发到那些大的视频平台上，看看效果。”
柯峻拿过来仔细地看起来，果然就像柯佳潼所说，自己之前一个人的时候，看起来是非常得无趣，但后来柯佳潼加入之后，效果肉眼可见的完全不一样，音乐本身就是一个需要氛围的东西，视频中后期，随着围观人群的增多，整体效果确实又上了一个档次。
“我觉得挺好的，发上去试试吧，如果能把最前面我自己唱歌的那些尴尬镜头都剪掉我觉得更好。”
“为的就是让你尴尬，而且这样对比多出效果啊。”柯佳潼也不知道是真的为了对比效果，还是只是报复柯峻白天的事。
吃过饭后，因为距离不远，二人选择溜达着回公寓。
正有说有笑的时候，就听见后面有警车疾驰的声音，而且不止一辆，警铃那刺耳的声音，引得二人回头，只见五六辆警车从身边呼啸而过。
“是又出了什么事吗，很少见这么多辆警车一起啊。”柯峻心里明白，五六辆警车一起，一定去出什么大案要案的现场。
“跟上去看看吧”，柯峻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“师傅，麻烦跟上前面的警车。”柯峻说道。
“跟警车？”司机警觉起来。
柯峻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让人起怀疑，连忙编造了一个理由：“啊，我们是电视台的记者，感觉应该是又出大案子了，为了报道嘛，麻烦快一点，到时候给你多加钱。”
这下师傅来了劲，一脚油门追了上去。
最后，警车停在了一个较为老旧的商场后门处。
柯峻连忙招呼柯佳潼下车，过去之后发现现场早已经被围了警戒线，而且围观人群很多，都在讨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柯峻听旁边几个大妈在讨论：“听说又死人了，好像是被抹了脖子啊。”
“是那个捡破烂的老王头，过去的时候，看见一个人拖着那个姑娘，那人看见老王头之后就把人扔下跑了，老王头吓得不轻。”
柯峻有些着急，他现在只恨自己不是警察进入不了犯罪现场，要不然现在以自己可以看到‘念’和魂魄的能力，破案应该易如反掌。
柯峻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，等着警方把被害者尸体抬出来的时候，看看会不会有‘念’跟着尸体一起出来，这样他就可以获得一些重要线索。
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，柯峻看到有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一个担架向这边走来。柯峻赶忙四处搜寻，但并没有‘念’的身影。
那这样的话，要不就是被害者当时没有来的及放出脑电波，身体机能就全部消失了，要不就是这个‘念’没有跟着尸体，而是留在了案发现场。
柯峻向柯佳潼说明了现在的情况，并表示自己要在这里等警方都撤离后，偷着跑进去。
这一等就从八点多等到了十二点左右，二人在旁边的长椅上终于看到警车全部开走，柯峻拉着柯佳潼进入了警戒线内。
一直往里走，柯峻看到了被放在地上用来标注证据的带着号码编号的小牌子，“小心点，别破坏现场。”柯峻回头叮嘱了一句。
柯佳潼连连点头，进来之前柯峻已经从旁边找了几个塑料袋，把他们两人的鞋都套了起来。
来到了一处小胡同的拐角处，柯峻见到了‘念’，这也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年纪的姑娘，这次柯峻确定这个是‘念’，因为它在机械性地重复说着一句话。
“圆圆，你在哪啊圆圆。”一遍又一遍地说着，语气里透漏着焦急与伤心。
柯峻等了一会，确定这个‘念’只保存了这一句话之后，又打开了手电筒，勘察起案发现场。
柯峻往前面走了几步，发现墙上有喷溅型血液，这就是案发第一现场，推测是被凶手直接隔断了颈动脉，才会有这样大量的喷溅型血迹，尸体被凶手拖到了‘念’所在的位置。柯峻又走回到尸体的位置，发现距离尸体位置十几米的地方，有较新的轮胎印，他蹲下身子，用手摸了摸，痕迹上还有水，说明这是刚留下的痕迹，车子之前不知在哪里压到了水。也是幸亏这商场后面的小路已经年久失修成了一条土路，才正好非常清晰地留下了这车胎的痕迹。
大概情况已经了解，柯峻带着柯佳潼回到了公寓。
“这么短时间内，死了两个人，但我们没办法确定李璐瑶的准确遇害时间和地点，而且两人是否由同一人所杀也没法确定。”柯峻自顾自地说道。
“你真的觉得你这样下午能查到你爸那件事的真相？”柯佳潼突然开口问道。
柯峻有些蒙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，只是傻傻地盯着。
“我怕你还没等查到什么，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。”此时的柯佳潼坐在椅子上，双脚踩在椅子边上，抱着自己的双腿，然后把下巴托在膝盖上，怔怔地看着柯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