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、深宅大院——南方异动（2 / 2）

“大人恕罪！”小丫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大人不悦，连忙跪下：“无人让我前来，我们是轮值服侍您的。”

“你上一班轮值的人是谁？”

“回大人，奴婢不知...”

上官婉儿叹了口气：“把你们府上统管侍女的叫来。”

小丫鬟吓得连连磕头：“奴婢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大人，大人要罚就罚奴婢吧，不要惊动统管，求大人开恩呐！”

眼前的小丫头不过十七八岁，看她吓得面色惨白，上官婉儿于心不忍，于是放缓了语气：“你没做错什么。我是有事要问你们统管。”

小丫头这才醒过神儿来，梨花带雨地点点头。脸上的肉肉也跟着颤颤巍巍。冬草轻轻走过来，将浴足的盆子收拾了递给她，婢女向冬草投来了感激的目光。

“怎么样？”胖婢女出去后，上官婉儿拉住冬草的手问。

冬草伏案写下今夜的见闻：

我以找猫为由，将府中几乎逛了个遍，发现处处都有盐堆，大多数院落中都只有一二个。但有一处院落中尤其多。

“何处？”

冬草飞快地写下：

二夫人院中。

上官婉儿立刻想起今夜闻到的奇香和那惨绝人寰的尖叫声，便问道：“二夫人院落前，是不是有一处八角亭？”

冬草马上点了点头，继续写道：

我趴在院外的树上，看到院中大约有十几个盐堆。我听闹闹说，这些盐堆都是用来祛邪留子的，但他也只是偷听到大人们这么说，不清楚这话的具体含义。

祛邪留子？上官婉儿不解其中意。房中灯火明亮，看着精致富丽的屋内陈设，回想着偌大府邸之中的奇石草木，高墙回廊，只觉得在这府中每多停留一时，诡异的阴霾便更盛一分。

丫鬟找来了侍女总管，经过一番询问，得知府上并没有左脸有胎记的婢女。

这时，窗外猛然亮起，又骤然暗下，紧接着响起了一道惊雷，把冬草吓得浑身一缩，下意识贴紧了上官婉儿。上官婉儿将她的头搂在膝前，轻抚她孱弱的后背。她记得冬草说过，她最怕打雷的天气。因为四年前，就是这样一个闪着惊雷的雨夜，父母以六袋细面为价，将十岁的她送上了地主的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