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节 守护家财的女鬼33（2 / 2）

拆房那天，原本安静的拆房现场突然发出“啊啊”声，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叹。很快，全村都传遍了，说是旧生家拆出了很多的金块银元和袁大头。

我爸说，那是真的，那天我爸并不在现场，但事后他也拿到了几块袁大头，旧生晚上把袁大头送到了我家，说是每家人家都有。很多人在现场就拿到了，我爸没去现场，因此就送到了我家。我爸没有多拿，只拿了一块，说是作为纪念。

还有几件事情，可以佐证拆到金银这件事是真的，有一天晚上，我爸作为村里见证人，陪同人民银行的人去了旧生家，说是协商金银上交政府的事情。我爸作为见证人，是旧生的要求。这也说明旧生做事的稳重和严密。

后面的事情，就不知道真假了，据说旧生家一共拆到一袋黄金，二袋银币和一袋袁大头，旧生留下了一半，送出去的一半里面，一半交给了银行，一半送了一些人。

不久，旧生就到乡建筑站做了站长。改革开放后，以建筑站为基础，旧生成立了房地产公司和建筑公司。现在，旧生家据说银行存款就有5亿。是我们县最大的富豪。

旧生的新家重新做了规划，建成了三开间二层楼。他家前面是一大片的稻田。每次农忙季节，当我父母和村民们都在田里挥散汗水的时候，旧生都是一壶酒几个菜，在红艳艳的夕阳光下，坐在门口的场地上，看着田里劳作的村民，洒脱地喝着酒。

有村民问旧生，怎么还不下田。旧生总是说，人生不是为了一个快乐吗？

要说旧生，是个奇人。他不识字，只会写自己名字，据说他如果只写旧生两字，那么公司会计就不能付钱，如果写石旧生三个字，会计就会付钱。这是他亲口说给我父亲听的。

据说旧生脑袋能记住300多个电话号码。这也是他亲口说给我父亲听的。

旧生一辈子爱酒，他前年死的，死前说他计算了一辈子喝酒重量，说起码有2吨茅台酒。

这件事以后，我们村里的老人都说，这女鬼是真的，是地主家的守财鬼。我则不以为意，我说，如果有鬼，这鬼也是旧生的守财鬼。但她为什么要为旧生守财，就不得而知了。

有人说那是因果。但旧生有了钱，先搞了女人。最后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外面女人的儿子。

有人说这是上辈子积的德，我不能反驳。上辈子的旧生做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。

但旧生有钱后，的确为村里人做了很多善事。村里到镇上那条路，村里规划了多少年没完成，就是发迹后修好了

每年，旧生都会请村里的老人出去游玩，最远去了香港澳门。

旧生有次喝多了酒，和我爸说，“老蒋，我对村里那些人，也是有气的。当初我们孤儿寡母，被欺负，后来，我发迹了，很多人行动上欺负不了了，嘴上总是不干净。”

我把劝他，“现在说你不好的人不多。”

旧生说，“老蒋，就你老实，那还不是我花钱买的。”

我爸笑了笑，说“你就把花钱当作买人心吧。不要认为是做善事。”

“旧生，回过来说，村里那些老人，没有你，怎么可能去香港澳门玩？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村。他们子女做不到的，你做了。也是善事。”

我把总是说，石旧生尽管石生意人。但心有善意。

旧生在73岁的时候死了，胃癌，死前还喝了酒。据说死的时候和子女说他的心意是满足的。

这就是关于我们村守财女鬼的故事。

这个故事，让我在是不是要信与不信世间有鬼这件事上，疑难无法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