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urn22(2 / 2)

“我猜你就会这么说。”程子铭的语气正和他的躺姿一样悠闲。“我想我们该是好朋友,何也该也是这么想?通过这档综艺我们也能越来越熟,我对你和何也的关系没兴趣,咱可以正经地交个朋友。”

正经是有多正经?白优不认为和他交朋友会是一件正经的事儿,“所以你说了这么多…是觉得我…和你会在录制中因不熟引发dra~ma吗?”

“是吧?”程子铭笑斜的半边嘴角弯成了完整的弧度,“但dra~ma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很疯的。”

显然他的drama发音更戏剧性一点,白优稍微松泛了下肩膀,她的脑袋发涨,她的精力还支撑不了过于活跃的脑力活动,“录不下去可以随时走,赔偿金和制作组好商量。”

“你是说你还是说我?”

“我们任意一个。”白优微笑。

“何也劝我来休假的。”程子铭也扯出个假笑。

“不说话才算歇着,待会儿就录制了,到时有更多的嘉宾陪你聊。”

“哪有我们熟啊,还都喜欢何也,嗯,我很喜欢他,你呢?”

白优的眼皮一跳,入眼的金黄阳光一恍神儿,就将她的某块皮肤给烫伤了,她喘出的呼吸和她的心跳一样飘忽,她不得不使用点演技来摆脱她想逃跑的欲望,“程子铭,你刚才说的话有点贱贱的,你是狗血剧看多了吗?还是你脑子真瓦特了。”

程子铭旋着的笑意有点僵,她把后几个字咬地音重,他从她放出情绪的眼瞳里收回了自己犹占上风的自信。

“爱情和事业,我的请求是只能选一个,你选哪个?”话音一落,不知道是谁的心跳逐渐砰砰作响,尤充似他与何也谈心的某时某刻。竟然和当初一样害怕的还是他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海水浮动的金色波纹,和何也共度的回忆又甩给他某个片断的安慰,他竟会如此依赖一个本该再也见不到的人。

一个人难得会遇见一个想相伴一生的人,他从不抱希望,而且生命也很短,所以若机会出现…他就会握住,纵然那是一眨眼的烟花,他得用他的所有去承接那一逝而过的喜欢与伤害。“这次机会错过,录制期间我也会问的,是节目不错的看点。”

他们看的是同一片海面,白优久盯一个视点就会因眼眶发酸而自动流泪,而灼热的光晕更是一不留意就哄进了眼眶,她将视线挪转在阳光和海水交接的地方,“这算不上什么看点,没有存在的爱情需要人去牺牲,这也是他的指望。”

涌到滩面的波痕层层褪去,像极了自认很是重要的人会在脑子里逐渐淡去的模样。

“呵,真行啊,你和他总会看到同一个方向…”程子铭只能凭借着他乏味的恶趣味来点头认可,她的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,答案却不是一定的。他也表现不出压中答案的庆幸,他不会直面自己的直白,他接着说,“可我与你不一样,我就是很自信,我抓住的就是我值得,我和他会在某个地方度过一段足够长的时光,这样才算没有遗憾,我可以等,可以赌,直到他答应。”

程子铭的话很刺耳,又有一种送她回到过去的魔力,她小时候就最讨厌老师讲安徒生童话了。可程子铭的话是热的,至少她的感受是这样的,或许她也曾想过这么一些称得上美好的事情,但她放弃地比较早,早在萌生出更多想法之前,程子铭会为那个人放弃一切的自信不是逞能,她也不想比较,所以她现在让一让他沉醉于真爱的亮光也没关系。

“答应和愿意不一样,但还是祝你早点得偿所愿,祝你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,这样的话好听吗。”

“…”

好听,但她和他是同样擅长薅对方的刺儿。程子铭不想回答了,因为现实比她的讥刺更直白,他只能当作无所谓,“难道你想听谢谢?白优,我留下了很多遗憾,知道的很少…可我逼走他也有别的理由,关键是他自己想走,其实谁也留不住,境况都一样,现在大家都该为旧事稀碎开心一会儿。尤其是他,不论开心还是难过,他总觉得是一阵很快就会过去的感觉,这个是他的强项。”

“那你的强项是揭露他的强项?你们真的一样欠揍啊。”白优再不吐槽就没法儿往下聊了,有关何也的话题占比太重了,而程子铭神情里似真非假的真诚于忽然间又逼着她多说了几句,“条件之一,唱首歌,词和曲都全了,何也还没听,差人。”

“你为啥要开条件?”“何也还没听是怎么个说法?”“声线适合么就喊我?”or“全了?啥歌?”,程子铭说出了更关心的后者。

“没啥,爱唱不唱。”

“我不信就不唱。”

就算有那么一点灵感来源,白优也故意不想说了,“纯动感歌,节奏突出又强劲,你很适合,词曲搁置了太久,找不着人,现在嘛…你很适合。”

“demo发我可以,但哥唱歌得有灵感,想听故事。”

故事从哪儿给他找呢?她此刻的脑子该是暂时地被从眼睛里涌进的海潮淹了吧,但她还能给出个回答,因为在没有结局的故事里的所有事件都发生地无声无息,有火焰飞旋,人烟销迹。

“一棵树被大火灼烧,一只蛾子扑了进去,地点在沙漠。”

“很欠。”

“Demo今天下班发你。”

“你说只作不唱的那些人…会知道作曲作词的和成品偶像的界限在哪儿吗?”

白优登时理解了琳琳介绍过的“心口结扎”般的感觉,“我快要知道了,你的其他废话呢?这位很享受舞台的人。”

“Yougetthepoint,mysweetie,youcanbesmarter.”

白优讽笑的声音在两人之间一飘而过,“Ican'tbeassmartasyouwish.”她的声音也轻飘飘的,“Youcanblessme,apartfrombecomingsmarter…andyouknow…别给我秀你的演技,sweetie?有本事你别改口。”

“你也不嫌腻?”被逗笑的程子铭转头看到的也是同个种类的笑脸。

白优大方地接过了这个眼波,她笑地好看,“谁说谁腻。”

程子铭双眼一迷就装没听见,“都一样。”

“白优。”

“…”

“这世界有很多种活法的,你可以再勇敢一点,你和作曲室是好朋友,我和舞台就是好朋友,我和你也可以是好朋友。”

“你是何也派来的吗?”这句话就算出口了…白优也觉得不大可信。

何也还会担心你以后在作曲室创作到自闭,他为什么会提前想到这一步呢?程子铭啧了一声,差点就出口了,他揉了揉眉毛。

“他是我经纪人,我是他好兄弟,不得听我的?你想退居幕后拿制作人的工资,求我帮你说话就行。”

“闭嘴,不然滚。”

“哎,小小年纪…”,一整颗头被某位抽过来的毛巾盖住的他只能断了话音,胳膊使力扔远了毛巾后再次同白优躺成一排,因为他也没有其他的事可做,说是何也是把他给流放了也不为过。

“歌名起了吗?”

“tree.”

“哦~tree—那…”

“stop.”

“ok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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